沿路铺满金黄色的油菜花,一块儿一块儿的。整齐参差竞相地开,毕竟难得几个晴天。
坐在汽车上混混的眯着,非养神不可。平日里呀总有办不完的事儿,思维成型,总是觉得没到赏花的季节,成群结队的油菜花很美很美,但眼里的刹那,都成了果实。
春还未在心里留意,便唰的一下,秋了。心里面那个自责呀,亏了老朋友常常说自己斑点的诗人情怀。也许,眯着和养神都是托辞。
汽车停了,下客。借着颠簸的惯性,略略抖抖土,一抬头儿。
嗨,一树杏花。她竟开了。
春天,怕是在我这丢了,日历上没有写,我也没管。春天?昨天还穿着棉衣,烤着火,有人和我一样。春天,我在想她的样子,河床上融化的冰,柳梢上吐的芽,稻田里耕着的牛,还是围着一起的烟袋嘴儿。
低着头,就这样忘了春天。可是,那一年,“冰融北国,千涛万浪竟争渡,春醉江南,叠红流绿铺彩天”还在?
觉然,丰收的稻谷也是低着头的。
花,她从不想有没有人欣赏,就那么开了。还一树,春天就是不一样。霸气。
春天到底是干嘛的?下点细雨、开点花儿、吹点清风、吐点芽儿?
哦,
原来。
扎根,在泥土里。向着阳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