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倦鸟与岛屿的停靠
2015-10-13 文/谷昭坤   点击:

 

国庆,我从南苑机场飞去上海。飞机的轰鸣声把我还有我的思念一起带到了九千米的高空上去。记忆的闸阀也被打开,往事历历在目,一颗心也被记忆温暖了。回忆着初中在上海生活的那几年,自己住着租来的房子,每天看着隐忍的落日,看着极具古代气息的现代围墙,一个人去挤公交上学......尽管只有我一个人,但那段日子是温馨的,平静的,那些记忆就在每天温暖的夕阳的照射下刻在我的眼睛上,溶化进我川流不息的血液里。

走出浦东国际机场,迎面微笑着向我招手的是我久违的朋友Siri。“嗨,小川!”一声亲切的问候驱散了我所有疲惫。曾经我在上海居住过的第一个地方叫做川杨,我很喜欢那个名字,所以那时朋友都叫我“小川”,太久不曾听到的称谓,竟让我内心泛起一丝酸楚亦或是感动。

乘地铁去酒店,我们一路上聊了好多。地铁带着白色的光,呼啸在黑暗的隧道里面,偶尔穿出地面。大片大片的田野在玻璃窗外飞快地向后退去,暖黄色的阳光,天壁下低矮的云朵,孤单伫立的广告牌,远方点点滴滴的灰瓦房屋,上海破碎的夏天......我默默念道,上海,我回来了。

我想念这里,在这里有家一样的感觉,也许是大都市特有的一种包容感,又或者是我的年少时光曾在这里扎根生长。

接下来的几天,我重新走过了许多地方,灯红酒绿无限繁华的静安区,人山人海的南京路,游人喜欢驻足拍照的外滩,我曾经憧憬过的象牙塔......淅淅沥沥的小雨仿佛要淹没掉整座城市,可陆家嘴似乎总不染凡尘情丝,那一簇簇地标性建筑把它衬托得像一位高贵的女王,一副冷艳的面容,坐在高高的冰冷的王座上。这么多年后再回首重温,上海的发展真是令人唏嘘不已,不知道该说是物是人非还是物非人换?

最后的一站,是张江的川杨。

那些沉默不张扬的公寓依旧矗立在那里,像是一个一个巨大的守护神。我环视着四周,长长的高架桥,浦东12路公交站起点,不知吃过多少次以至于老板娘都认识我的包子铺,沉默善良的行人,缓缓行驶地出租车,我明亮的年少时光......好像还有一层透明的过去停留在那儿,无限循环地回放,那些时光,是记忆中的温暖,以至于回忆着都会情不自禁的嘴角上扬......

飞机再一次把我拖上九千米的高空,仿佛把我从美丽的幻觉中拉回到了骨感的现实。我俯瞰着天空下方的整座城市,依依不舍地对着它挥手:

再见,上海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(责任编辑:杨艳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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